关于春熙路刀客真相是什么?

  1969年11月底,我和我们公社的七名青年在乡亲们欢快的锣鼓声中,伴随着爷爷奶奶的嘱托,合着乌江上船工的号子和奔腾的激流,踏上了我人生新的军旅征程。

  在县武装部集结的几天时间里,我收到了经过我小姑转来的远在河南安阳坦克某团服役的父亲来信,叮嘱我务必服从祖国的召唤,踊跃报名参军报效祖国。那时候的通讯不比现在一个电话或一个视频就可以什么都知道了,写一封信从贵州的思南到父亲所在的河南安阳部队所在地需至少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所以我也来不及写信告之父亲我已接到《入伍通知书》。由于保密的原因我们也不知道接兵的是什么部队,将要去的是什么地方,只是感觉我很幸运。在我们区里全部五十七名应征青年中,不知是什么原因,己经集中到县武装部准备发放军装以前,都要到县医院接受X光片复检,而唯独没有我。后来才知道现役军人子女可以优先入伍的说法。

  经过一天的敞篷汽车的颠簸,两天两夜的闷罐火车的轰鸣,第三天的半夜里,火车在云南宣威的一个小站停了下来,我们全县200多新兵蛋子在接兵首长的召唤下又徒步走了十多公里,到了一个叫虎头山的地方,住进了后来听说是铁道兵五师为了修建贵昆铁路的临时营房,一排排干打垒的土坯房子,开启了三个月的从老百姓到军人的严格训练!

  我踏进军营的第一位班长是1966年当兵的四川人,憨厚、老实、勤劳、务实。对我们这群初入军营的新兵可是费心尽力,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带头干。那时候的云南风沙特别大,训练中随时狂风大作起来,对面都看不到叫口令的班长排长们在哪里。经常在吃饭的时候碗里的白米饭会变成黄米饭,吃着吃着一阵狂风卷着黄沙覆盖过露天吃饭的草绿色方阵!更不用说年久失修的干打垒土坯房间里,只是用木板临时修缮后的门窗随时会刮进云贵高原上的红砂细石,而且春节前后又是每年冬天最寒冷的季节,操场上满是薄冰碎雪。

  睡在门边的班长,就为我们遮挡着这一切!至今我还记得他的形象,他是典型的四川人,个子不高但很结实,脸色黑且红,穿着一身略现陈旧但特别整洁的军装。后来才知道这是这个部队绝大多数军人的特点之一!长期野外地下砌砖盖瓦、风餐露宿留下的痕迹!但他只带了我们两个月就退伍回乡了。

  至今我还记得他临走时脸上流露出的对军营的和我们这群新兵的不舍与无奈。遗憾的是我忘记了他的姓名,只知道他是我们406大队4中队的,1966年9月当兵的四川人!

  接任他的是我们本省的平塘县人,姓罗,身材瘦小,是我们年头(1969年初)的兵。罗班长一直到新训结束后带着我们新兵中的贵州、湖北兵共计51人一起分到了406大队(团)后勤处仓库。这个时候的大队机关严重缺编,仓库也只有几个四川老兵分别在炊事班、勤务排和仓库工作,一个工改兵的辽宁省阜新人蔡玉库(后来我的入党介绍人之一,我尊敬的直接首长)助理员代管着这里的一切。

  我们这五十多个新兵中那些文化程度高(个别是老三届的高中生)、社会经验丰富一点的都调到了机关工作,大多数留在仓库充实了勤务排、炊事班、保管班。我由于年龄小(刚满16岁),平时少言寡语,文化程度不高(小学五年级就开始了特殊时期),被1966年9月从四川入伍的老兵、保管班长王万海同志带到了保管班,从事建筑部队特有的五金工具、水暖器材、小五金零配件等的保管工作。在王万海同志像亲弟弟般对我的言传身教、关心爱护和蔡玉库同志的精心指导教诲下,经过一年多的努力,我接过了王万海同志的班,成为了保管班的班长,并于1971年7月在党的五十周年生日之际,与我同在后勤处机关工作的堂哥邵宗良一起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了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党员。

  随着国家三线建设任务的加大,部队担负的施工任务越来越重,部队建制也渐渐完善。我们仓库也逐渐补充完整。先是明确了蔡玉库同志为仓库副主任、后来又明确为主任,配备了指导员(先是由铁道兵调来的赫章人,他调机关保卫股后又调来福建甫田人龚指导员),我们保管班也从单纯的保管施工材料先后调整归拢了军械、军需、机械设备器材。一些当初调出去保管军需、器材的同期战友这时又汇合回到了仓库。又将原属机电中队的木工排划转到仓库建制。我们也先后从盘县(现在的盘州市)的瓦厂,移防到兄弟部队403大队住地洒基,他们从我们所在的41支队(师)分出调陜西桑树坪列42支队(师)系列。这个时候的406团后勤仓库也由过去的只有一个勤务排,一个保管班,一个炊事班的五十几个人发展到了一百多人。

  我们在撤出贵州前,全部队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正规化军事训练和施工器材及物资的清理整顿,我们班作为第一批撤出贵州的战友有:姜德富、何良岳(两人均为湖北籍)、王国庭和我(贵州籍)。当我们乘坐的第一趟军列到达贵阳站时,当时的贵州省军区张荣森司令员接见我们全列车同志的情形至今还留在我的脑海!全体人员军容整洁、全副武装队列整齐接受司令员的检阅!司令员在讲话中代表贵州人民感谢基建工程兵41支队全体指战员对贵州三线建设做出的无畏牺牲和贡献!希望大家继承解放军的优良传统,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在新的战场上做出新的贡献!

  说实话,当初知道这支部队的性质时我是不屑一顾的,基本建设工程兵?煤炭部队?为什么不可以是其他部队?自己的父亲是装甲兵,开坦克的!后来成为装甲兵的技术型干部。而我当的兵,搞建设的,而且还是地底下的建设!这也太不靠谱、差别太大了吧!

  随着部队的教育整顿,正规化学习,加上几任班长们的传帮带,看着他们任劳任怨的工作和劳动付出,人民解放军的传统逐渐在这支特殊队伍中的体现,才有了我对这支队伍的特殊感情。

  虽然我早在1974年就离开了这支部队,但曾经军人的阅历,骨子里的军旅生涯使我时刻在怀念着、关注着我曾经的老部队,追寻着老部队的足迹。比如:我是从湖北钟祥离开的,唐山地震那年我们部队又奉命移防唐山抗震救灾,在唐山期间又脱离41支队隶属43支队,随之又一分为几,最后又归建41支队。以00416部队番号撤兵改工,改工都快40年了。我们的部队,中国人民解放军基建工程兵406团所属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基建工程兵煤炭部队41支队(师),是全兵种最先整编组建的五个支队(师)之一!是后来其他三个煤炭部队支队的种子队伍。

  41支队整编时,中央军委调入了铁道兵部队的干部作为骨干,是铁道兵的前辈们把解放军的优良传统和作风传承到了这支队伍,使之成为了煤炭战线上的“最可爱的人”;使之成为了军魂中的一部分;也使曾经在该部队服役的成千上万的中华民族优秀儿女铭刻上了军人的印记!

  我的直接领导、尊敬的首长:蔡玉库同志、虎背熊腰的后勤处长、慈祥善目的铁皮工张师傅、物资股便衣工程师陈克志、四川老兵王高中……;还有赵班长、王万海班长、罗班长;同乡战友邵宗良(堂哥)、邵和邦(叔叔辈)、冉正芳、朱大进、邓从贵(还有一个记不得了);同班同期入伍的战友姚福安、王国庭、费永财、夏栋利、姜德富、何良岳、朱永成(后调给养员)、胡家根(后调出);同班四川籍战友王仁全、刘勤凯、贺新诚,还有一个河南籍的小王;同时入伍的战友陈邦富、祝本举、周文学、曾庆良、汤成光、李瑞贵、田昌荣、杜德春、彭云山、冷应良、杨劲松、杨秀松、张强刚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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